他把自己的厢房让了出来,搬去和伙计们挤一间屋,勉强算是安置好了。
李掌柜推开后院最干净亮堂的那一间厢房,侧身冲江元音做了请的姿势。
江元音迈了进去,齐司延随之跟上。
李掌柜忙拦了拦:“东家,这是小姐的房间,您的房间在那一头呢。”
他抬手往另一头指了指。
江元音恍然。
他们俩如今是“兄妹”,李掌柜自不可能给他们安排在一间屋子歇息。
看着齐司延抿唇不语的样子,她眉眼弯弯,格外乖巧的唤了声:“阿兄慢走。”
齐司延如鲠在喉,墨眸深深地盯着江元音。
……不一间房,怎么一起睡?
江元音却没半点犹豫,果断关上了门。
腻在一起太久,分开睡几日也挺好。
过了巳时正点,后院地窖。
齐司延静立着,面无表情地俯视着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周康飞等人。
周康飞万万没想到,入了临川,到了他周家的地盘,这群人竟越发嚣张。
他奶奶的,他这是遇上“黑吃黑”了?
醒来后,就是在这黑乎乎的地窖,他压根不知道是哪。
而面前的人,一句话不说,对他们拳脚相向,一通狠揍。
他搞不清他们绑他是什么目的,就因为他昨夜拦路抢劫未遂,他们要将他活活打死泄愤吗?
这可是在临川!
从威胁到怒骂,再到求饶,面前的人无动于衷,只是一味揍他们。
曲休揍累了,从腰间掏出一包药粉,侧头询问旁观的齐司延:“主子,直接用药?”
周康飞吓得破音:“哥……有话好说啊哥……”
齐司延垂眼一扫。
“爷,大爷,你到底要什么?”周康飞跪地改口:“是钱吗?我有钱,你放了我,我给你钱,让你这辈子都不用再经商了!”
“哦?”齐司延好似来了兴趣,问道:“你一个知府的侄子,哪来的钱?靠你每日在六县抢劫?”
“诶,那可不止,”周康飞本就只有黄豆大的眼睛,现在肿成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