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江元音这次没有再无视,而是接过齐司延递过来的药碗。
齐司延和旁观的众人一起松了口气。
江元音喝了药,终于破冰对齐司延开了口:“我们何时出发?”
齐司延不语,兀自伸手接过她的空碗,自己又去接了碗药。
众人:……
刚才缓和的气氛,又跌落谷底了。
好在这时王掌柜开口缓和气氛道:“谨慎起见,我还备了热水药浴,东家、姑爷,诸位赶紧用了药浴,换身干净衣服,免得染上病气啊。”
他们今日可是在难民堆里待了大半天呢。
大家实在不堪忍受江元音、齐司延之间的沉闷气氛,纷纷应声放下药碗,前去沐浴更衣。
江元音沐浴时,脑子里反复回荡着郑平远的话,再联想自己刚刚没得到的回答,一颗心惴惴不安。
齐司延该不会,真打算丢下她,偷偷走掉吧?
……她真的会生气!
江元音越想越心慌,匆匆忙忙沐浴完,穿上衣服,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直接抬步朝齐司延的沐浴的房间而去。
推门而入的时候,齐司延刚好沐浴完毕,穿好了衣服,讶然唤道:“阿音?”
他的目光落在她湿漉漉的长发上,皱眉道:“怎地不将头发擦干?当心着凉。”
他说着转身去取巾帕。
江元音快步上前,一把拉住他,一双杏眸,比长发更湿漉漉,小脸紧绷道:“侯爷可还记得那日,我们试婚服时,同我说过什么?”
齐司延长臂一伸,拿过干燥的巾帕,包裹住她湿漉漉的发,好声好气地问:“我说了什么?”
“侯爷说,我们也会同父亲、母亲一样,伉俪情深,是人人艳羡的神仙眷侣,”江元音一瞬不眨地望着他,“比起被侯爷护在身后,我更想站在侯爷身侧,同侯爷共进退。”
“一如母亲同父亲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