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司延在研究账本,提议明日清晨加盐熬些粥水。
杏林春的后院,有条不紊地忙碌着,好不热闹。
一连忙活了数个时辰,总算将一切准备妥当。
回到王掌柜安排的厢房,江元音也没停下来,而是执笔给王掌柜提供的药铺的掌柜写信。
齐司延在她身边安静专注望了她许久,有不忍打扰的欣赏,也有心疼和担忧。
她的确不是娇柔的小白花。
她有自己的想法,并且很有执行力。
一气呵成地写完数封,江元音才放下了笔,冲齐司延道:“我会让他们把账本寄到抚州的‘杏林春’药铺去,或许能成为许昌安贪污赈灾库银的证据,帮到侯爷。”
“辛苦阿音,”齐司延自我调侃道:“阿音果真有本领,入了江南,我便成了赘婿。”
江元音环顾了下房间,玩笑回道:“也是,侯爷今日住的是我的铺子。”
她挑眉问他:“我这样说,侯爷会不开心吗?”
“怎会?”齐司延真心诚意地夸赞道:“夫人有本事,是我的福气与荣幸。”
他没有半点自尊心受损的模样:“我可是签了入赘书的。”
江元音听得舒心。
他从不是自己高高在上,便不许别人发光发亮的人。
她满意道:“睡吧侯爷,时候不早,明早还要起来去布药。”
可齐司延没动,严肃地回应她先前被王掌柜打断的提议,道:“阿音,你不能随我去抚州。”
江元音知道他是担心自己被传染上疫病,就如先前在城门口,他在熏了艾草后,也依旧和她保持距离。
直到换了外衣,到了杏林春,喝了汤药后,才肯稍稍离她近些。
她不愿纠结这些,把气氛变得沉重,故作玩笑的口吻道:“侯爷这是过河拆桥吗?”
她挥了挥手中的信,“信还没寄出去呢,侯爷这般不地道,那我可不帮你了。”
齐司延叹了口气,低声道:“阿音,我知你心善,但你能让杏林春明日无偿去城门口施粥布药,已经是施以援手了。”
他重复道:“你不能随我去抚州,那太危险,可能会染上疫病的。”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哄劝道:“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