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弋依旧没伸手接,他一脸沉静地望着江元音,道:“交易没有完成。”
江元音神色古怪看他。
封弋沉声点破:“你救下我那天,要离开的不是汴京。”
江元音呼吸一滞,惊诧于封弋的洞察力。
他不言不语,竟将一切都看得分明?
她救下他的那一天,想离开的的确不是汴京,而是齐司延。
封弋又说:“你救了我一命,等你真的想离开了,交易依旧作数。”
一旁被无视的齐司延,眸光冷了冷。
封弋说话,算不上清晰明了,但他多少能分析推测出话语里的意思。
他下意识地收紧了手,将江元音揽得更紧。
“江元音,”封弋难得的唤了一次她的名字,透着些郑重,他说道:“我们还会再见面。”
语罢,不待江元音回应,也依旧不看齐司延一眼,抬步离开。
他走得突兀又果断,没有半分不舍,却留下这耐人寻味的话。
感受到身边男人的气压降了降,江元音在心中默默感慨,若非知晓封弋是直来直往的脾气,她都要怀疑,他是不是跟李霁一样,就爱故意惹恼齐司延。
齐司延侧头,明知故问道:“阿音真的想离开的是什么?”
江元音心虚笑笑:“此一时彼一时,反正我现在想离开的就是汴京。”
她把封弋不屑一顾的那袋银钱又塞回齐司延手里,转移了话题:“我有些渴了,回马车喝水去了。”
说完,步伐坚定地迈向马车。
总而言之,绝不往封弋离开的方向多看一眼,不然可以想见,接下来的路程,要哄齐司延这个醋坛子多久。
反而是齐司延留在了原地,注目望着封弋潇洒的背影。
他将手中的银袋扔给了曲休,若有所思道:“他倒是挺警觉。”
他手中这一袋子银两,全部是做过记号的,若封弋收了,只要花了这银两,便会留下踪迹。
齐司延沉声吩咐曲休:“想点办法,别跟丢了。”
“是,侯爷。”
与此同时,汴京。
听闻李彦成特许了齐司延休沐几日,在府中陪江元音。
知晓此事的大臣,明面上感慨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