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侯爷。”
江元音厌恶这样含糊不清的态度,不上不下没有着落的心情最是煎熬。
她不愿再辗转反侧一夜。
于是雪燕、清秋速拿了提灯,陪着江元音快步去往了齐司延的起居室。
屋内不见烛火光影。
这一回,拦住江元音的人是曲休。
曲休似是早就做好了江元音要来的准备,俯身开口道:“夫人,侯爷昨夜宿醉,一大早便又出门处理公务,辛劳一日,这会已经睡了。”
他接着劝道:“夫人也早些回屋歇息吧。”
江元音看着曲休,直截了当地问:“侯爷为何躲我?”
“曲休不知。”
江元音下了结论,“所以,侯爷的确在躲我。”
曲休被噎住,一时无言以对。
江元音敛了平日里一贯温和的笑,没甚情绪地对曲休说道:“我不为难你,我有几个问题问你,你若不便回答可以不答,但不能骗我,可否?”
曲休点头:“夫人请问。”
江元音问:“昨日侯爷可是在何处遇到了我的家人?”
“未曾,昨日侯爷一直在宫中,直至亥时离宫。”
“侯爷知我昨日离府去了云鹤观?”
曲休讶然反问:“夫人昨日去了云鹤观?”
江元音忽然有些茫然。
曲休的反应把她的猜度一一否认。
齐司延压根不知道她去了云鹤观,那便不可能是因为知道她发现了他的谎言,所以心虚逃避。
而他也没有见过江家人,是怎么得知的她不是江兴德女儿的?
江元音思绪翩飞,曲休按捺不住地追问:“夫人去云鹤观做什么?”
江元音回神,“我知你是为了侯爷问的,”她抛出了饵,“侯爷若想知道,便让他来问我。”
曲休再次被噎住。
他尚不清楚为何侯爷会在知晓夫人同先皇后样貌相似后,对夫人避而不见。
现在也问不出夫人为何要去云鹤观。
他这个传话的,两头摸不清,两头都没法多问,只能无力叹息道:“那夫人可还有要问的?”
江元音沉思片刻,状似随意地问:“侯爷昨日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