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赵昭棣结了钱,把鸭蛋抬上车,然后就匆匆往回赶了。
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黑透了。
但严梅和村长一行人还没回家,与方家三兄弟在院里商议着什么事情。
他们看到赵昭棣回来都有些惊讶,村长问:“怎么回来了?不是要出院门啊,我以为你得呆上几天呢。”
赵昭棣看他们神色凝重,赵昭棣就知道有事发生,没工夫解释那么多,直接问:“怎么了?”
阿赖径直牵着马儿去了后院,给马儿喂水喂草料。
村长说:“还真有一事,我正拿不定主意呢,你也算回来得及时。”
“什么事?”赵昭棣问。
“这个……额!”
村长正斟酌着怎么开口,一旁的方启云就接话道:“是这样的。”
“你这立柱的日子不是瞧在了初六嘛,这几日也没什么事,大家伙就想着说,先结了这几天的工钱,回去跟家里人过个端午,初六的再来开工。”
“今日恰逢你不在,如今也还没个定夺,如今你回来了正好,您看……”
经他这么一提醒,赵昭棣才惊觉已经快端午了。
她这一天天忙得连日子都忘了。
“今儿个初几了?”赵昭棣问。
对于赵昭棣不知今天是初几这事儿,大家都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深知她这是忙的。
村长答:“初二了。”
他也觉着把工人放回去几天要合适一点。
主要是接下来的几天确实是没什么活计,在这儿干等着也不是个事儿。
这工要不要记?工钱又怎么算?
还是各回各家与家人团圆过节的好。
可赵昭棣显然不这么想。
她问方启云:“工人们的家都不远吗?”
方启云想了想回答:“有几个近一些,但大部分人都还是远的,跑一趟也得从早折腾到晚。”
“那以往,他们在外做工遇上年节也得往回赶吗?”赵昭棣又问。
方启云有些尴尬的笑笑:“也没有……这,这不是,没活计吗?”
其实工人们的心思他明白,都是怕在这里白呆几天,到时候主家结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