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闹市的另一侧,扶着云清絮的如意,一边巴巴地看着这热闹的街巷,一边不由自主地感慨。
“若非王爷当年凭一几之力,对驳朝臣,允许商户夜间摆摊经营,将整个云国的宵禁时间,往后推迟至子时,此地也不会这般繁华。”
“王爷虽说……”
如意压低声音,语气复杂,“虽说从去年至今,性格大变,做了许多糊涂事,将京城折腾的底朝天不说,为了抓那伙逆贼,动不动便动刀动血,坏了他在民间的风评……”
“可从前,也算得上是个好官。”
“做了许多为民为国的实事。”
跟在她们身后看护她们安全的玄翼,听到这话,期期艾艾地看向云清絮,像一个等待夸奖的孩子一样。
却并未听到夸奖,反而听到淡淡的自厌。
“是啊……”
云清絮唇角扯出一抹轻嘲。
“从前的王爷,真是个大好人呢。”
大家都是好的,独独她是个不好的,不然为何她一出现,死的死,伤的伤?
她早就该离开京城了。
冷言冷语似冷刀,扎在玄翼心脏。
他的笑僵在脸上,周围的空气也渐渐凝成寒气。
与他并排的霍千斛眼角狠狠一跳,离他又远了三寸。
霍千斛到现在都想不明白。
好好的摄政王他不当,京城的荣华富贵他不要,非得跟在他们身后,过上这颠沛流离的日子。
值得吗?
“你这要价太贵了!一点都不值!”
如意跟小贩争论的声音钻进耳朵里,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如意看上了一对手钏。
草绳嵌着铃铛状的银珠,虽不华贵,却也有些野趣。
挂在手脖子上,叮当作响的。
她笑眯眯地跟云清絮介绍,“夫人,奴婢戴上了这一对手钏,往后走路便带着动静了,您打耳一听,便知道是奴婢来了。”
云清絮听她欢悦的音调,心底也升起几分轻快来。
她想说,她便是不用铃铛,也能听出如意的脚步声,可又不忍打断她的畅想和期待,便从怀中摸出十两银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