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父亲的,连亲手给儿子买一盒蟹粉酥都不愿意吗?”
话说到这一步,玄翼无法再拒绝。
“好……本王去……只是你一个人……”
“怎么,我在自己的院子里还会有什么危险?”
“王爷有那个功夫担心我,不如加快脚程赶紧出府吧。”
“荣盛斋的糕点只卖一上午,去晚了……渊儿得等到明年了。”
话说到这份上,玄翼也无法再胡搅蛮缠。
更何况,絮儿住进摄政王府以来,这是她头一回主动要求他做些什么,他不好耽搁。
只能又交代了几句,压下心头的不安,转身离开。
他的踏雪是千里良驹,脚程快,旁人要跑一个时辰的距离,他半个时辰便能跑个来回。
他会尽快回来的。
……
玄翼领着一众奴仆侍卫离开后,冷苑里再次恢复孤寂与宁静。
夏风吹来,青草与泥土的味道,涌入鼻腔。
云清絮鼻头蓦地一酸,为自己的孩子委屈。
渊儿前世,只吃过一次蟹粉酥。
还是在他父皇寿宴结束之后,从泔水桶里扒出来的。
巴巴地捧着那沾着菜叶的点心,要先喂给她吃,可她当娘的,又怎会咽的下去?
轻轻咬了一点残渣,便将剩余的蟹粉酥都塞到他的嘴巴里。
鼓囊囊的两腮,像只鱼儿一样,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她,冲她撒娇。
“娘,真的好好吃啊。”
“渊儿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点心!”
“将来等渊儿读了书、就了学、有出息有本事了,一定天天让娘吃上蟹粉酥。”
……
可她和渊儿都没有想到。
渊儿竟然对蟹粉过敏。
当晚,渊儿浑身上下,起了一层丘疹一样的疙瘩,密密麻麻的,惨不忍睹。
从手到脚,从眼睛到下巴,又痛又痒,却又不敢抓挠,唯恐留疤。
渊儿难受地他在地上打滚,一圈又一圈。
她快心疼死了,一边用破烂的棉帕蘸着凉水为他缓解,一边将手腕伸过去,让他难受了就咬着她的肉,缓解那抓心挠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