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脚步虚浮，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摇摇晃晃，极为艰难。
一个念头在闻朝月脑海中一闪而过。
她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将褶皱抚平，快步走向老人，脸上挂着关切的笑容，轻声说道：“老人家，我来帮您吧。”
说着，她伸手稳稳地接过老人手中的水桶，动作轻柔又自然。
老人抬起头，浑浊的眼中满是感激，声音沙哑地说道：“谢谢你，小姑娘。你是新来的吧？”
闻朝月点点头，一边跟着老人往建筑侧面走，一边看似随意地搭话：“是啊，这里好大，我都快迷路了。刚刚我想去前面那栋楼问问路，还被守卫凶了一顿。”
老人叹了口气，脸上的皱纹更深了，无奈地说道：“那是基地的核心机密处，守卫森严，闲杂人等根本不让靠近。就连我们这些在基地里干杂活的，没有通行证也进不去。”
闻朝月心中一动，装作好奇的样子，歪着头问道：“通行证是什么样的呀？是不是很难拿到？”
老人指了指自己胸前挂着的一个塑料卡片，解释道：“就是这个，上面有个人信息和权限等级。我这张是最低级的，只能在建筑外围和一些特定区域活动。”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建筑侧面的一扇小门前。
老人拿出通行证在门禁上刷了一下，门禁发出一声清脆的“滴”声，门缓缓打开。
闻朝月帮老人把水提进去，里面是一个堆满清洁工具的杂物间，刺鼻的清洁剂味道扑面而来。
趁着老人整理工具的时候，闻朝月的目光在房间里快速扫视着。
突然，她发现角落里有个破旧的纸箱，里面似乎装着一些废弃的通行证。
她心中一喜，但脸上却不动声色。
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缓缓走过去，蹲下身子假装帮忙整理。“老人家，这些都是不要的吗？”她拿起一张通行证，看似随意地问。
老人看了一眼，说：“是啊，都是些过期或者损坏的，一直没来得及处理。不过可别拿去乱晃，被发现了可不得了。”
闻朝月强忍着内心的激动，趁老人转身的时候，手指快速挑了一张看起来磨损不太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