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没那个意思,恕不奉陪。”
撂下这句话,雍羽再也不想停留此处,挂着笑颜转身离去。
“如果,兄长仍是当年的兄长,”在她身后,他忽然说,“请你替我转达他,”
“无论兄长想做的是什么,守悌必随。”
守悌,是元晙信的字。
夜色下,雍羽眸光一闪,脚步未曾停顿。
……
换完了华服,雍羽与白银一同走在路上。
她已将东海王的话原封不动转述给了白银,后者同样心生忧虑。
两人正准备稳住心神,先回大殿,突然都注意到前方立着一个黑影。
满面的悄怆黯淡,满身的冷寂孤独,仿若被谁抽走了全部快乐,再也不会快乐。
她从未见过这样落寞的裴西遒。
雍羽短暂地怔忡了一下,扭头示意白银先去附近等她,顺便替二人望风。
“裴中郎将,有事?”
她故作微笑,心已酸涩得紧皱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