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玉京头更痛了。
“没事，这次已经沾田兄的光，是那秦娘子太难捉摸。”
何蓁撸着啸天的手一顿，不怎么实用地安慰：
“再难捉摸，不就是个商贾女么，哪里比得上夫君这样的安邦治国之才？”
要不是何蓁这副温良端庄，又坦荡真诚的神情，贺玉京几乎要以为，对方是在阴阳他。
“夫人不要小看秦娘子，她……和普通女子不一样，甚至比朝中许多酒囊饭袋强多了。”
听到夫君在自家面前夸别人，何蓁一点也不生气，立马一脸自责道：
“是妾见识浅薄，夫君都说有本事的人，自然是有本事的。”
贺玉京不知何蓁这话，是出自真心，还是又在搞自己端庄贤惠那一套。
他不知怎么回答，就“嗯”了一声。
何蓁想说的话，可就缺他这一声“嗯”当话头。
“既然秦娘子能答应见面，就说明本来是想谈的，没谈成那就再改改条件，或者另选时机好了。”
“再不行，要是实在要紧，有时候让一让利，稍微顺着对方一点就是。”
贺玉京看得出来，何蓁的建议很诚恳，一心都在为他办成事情着想。
他不好品评秦娘子的轻佻言行，就“嗯”了两声带过，却又福至心灵想到另一件事。
贺玉京除了济慈院那次，后面再要见秦娘子，对方始终没见他。
最后看到赏珍会请帖上，展示的一些奇珍是青沙国来的，猜想碰碰运气走田云朗的路子。
本以为走不通，没想到真的约见成功。
之前贺玉京心中还有点疑窦，觉得有点太容易了，如今心头却一突，连身形都有些僵硬。
他要是眼睛没瘸的话，田云朗那张脸，应该是挺招人的吧？
所以……约见才会这么容易？
秦娘子不是单纯调戏人，而是说真的？
贺玉京喉咙滚了滚，看向何蓁的眼神中，难得带了些小心翼翼。
他不知道秦娘子有此爱好，他不是故意破坏人家情谊。
何蓁见贺玉京眼神有些飘忽，身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