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挽歌语气越发凝沉，这帐目太假了。
只要脑子清醒一些，认识一些字，会算数的人都能看出来。
“这，这”
钱掌柜没想到凤挽歌只是一眼就看出了账目不对劲，小小的眼睛转了一圈，露出苦笑。
“白姑娘，你不知道绸缎铺子的行情，降价降的厉害，为了不亏损太多，只能降价出售。”
听了钱掌柜面带敷衍的话，凤挽歌挑眉瞥了他一眼，但是却没再说什么。
反而继续看下去，还对着流雪和千寻使了一个眼色。
之后一个时辰左右，主仆三人都没有再说话，也没有质问钱掌柜账本上的问题。
钱掌柜看到这里，嘴角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略微嘲弄的笑容。
果然是一个小丫头，纵然发现了账本上有问题，可不还是被自己给糊弄过去了吗？
等到凤挽歌放下账本的时候，千寻和流雪的目光也都看向了她，轻轻点了点头。
凤挽歌瞬间清楚了，她们手中的账目也都有很大的问题。
“白姑娘这是看完了吗？”
正常看这几本账目需要两三天的时间，这个小丫头却用一个多时辰就看完了，不是胡来是干什么。
“按照账本来看，丝绸铺子可一直都是在亏钱的，但是据我所知，你们每年向公主府还交上五千两左右的进项，那这，你们到底是亏还是赚呢。”
凤挽歌看着钱掌柜慢悠悠的开口。
粗略一算，账目的亏损得有三万两银子，可每年还交五千两以上的进项，那丝绸铺子应该早就维持不下去了才是。
钱掌柜一愣，他没想到凤挽歌连给长公主的进项都知晓。
心中快速思索着办法，看看凤挽歌，钱掌柜面色又苦了起来。
“白姑娘，你不知道啊，长公主对我等有大恩，之前铺子也有赚钱的时候，那个时候铺子还剩余一些钱财，如今纵然亏损了，也是我等属下办事不力，怎么能让长公主再担心了，所以就拿铺子里的钱财当做进项，等日后铺子的生意好起来再慢慢补上就是。”
言语动情，潸然泪下，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