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轻轻地缠弄着她垂落在肩头的发梢,低声喃喃。
“也不喜欢你因为这种事,离我越来越远。”
“谢延东。”
沈从妩的声音陡然变得冷漠下来,谢延东抬眸看向她,却看到一张正色严肃的脸。
“我对我想要做的事情很认真,它是我想要征服的山,不是你的玩具。”
说罢,她别过脸,看向房间门口。
“谢总,很晚了,您该回房休息了。”
闻言,谢延东唇角的笑意有一瞬的凝滞,但也仅仅是一瞬,他的表情就又恢复如常。
他没再说别的,而是把那支药膏放在了沈从妩的梳妆台上。
“这药膏每天起床和睡前各涂一次,别忘了。”
说罢,他就抄着西裤口袋,离开了沈从妩的房间。
房间门被关上的瞬间,沈从妩烦躁地一头栽倒在了床上。
回到自己的房间,谢延东合上门,随后就靠着那扇门,低着头一言不发。
尽管他一直不想承认,但是在刚才,他突然觉得自己与父亲本质上是一样的人。
唯一不同的是,他只要认定一个人,就不会再改变。
谢家是一个巨大的笼子,困住了他本该如飞鸟般自由的母亲,而他明知这一点,现在却也想要困住沈从妩。
这种卑劣的想法令他感到自我厌恶,却又无法克制。
谢延东走到自己的书桌前,拉开了抽屉,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沈从妩的照片。
那时她刚进谢家,谢延东不在家,而她本人又怯懦,不敢与其他人多说话,平时最爱做的事情,就是独自来到别墅后的小院,坐在长椅上看着周围的花花草草发呆。
那天下午的阳光正好,天气暖洋洋的,她坐在那里,居然一不留神就睡着了,而就在那个时候,有一只白色的粉蝶,轻轻地落在了她的发丝上。
吴妈来整理后院时恰好撞见了这一幕,于是赶紧拍下了照片,发给了谢延东。
没错,谢延东很早就在关注她。
一开始,他只是好奇为什么沈家嫁过来的人是她;后来偶有耳闻她在沈家的待遇,谢延东就让吴妈仔细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