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的馆子在江南迎来了兴旺。
后院，一头羚羊倒挂着，开膛破肚，元湛穿着白衣正在钻研刀法，他要自己做一碗羊汤，从杀羊开始……
咕嘟嘟的大锅冒着热气，羊杂在马勺的搅拌下翻滚。
整个馆子无论是掌柜还是小二都是血炼堂的暗子。
在吃喝上面元湛很有心，之前的据点被扫了，这是新开的，新开的几乎都是吃喝之所，方便打探情报嘛。
大火，小火，文武火，等到羊汤出锅，红油辣椒浇上，他才一边端着汤碗，一面听着手下细读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
“大妖？”
“是不是就是关外的仙儿啊！”
“回府君，应是如此，乌金旗历来和仙儿联系密切，从第一代旗主他们就用血食供奉黑风堂，黑风堂也是关外最大的堂口。”
元湛想起一个故人，蛇三泰，不知道这个话唠的家伙现在怎么样了？
黑风堂支持乌金旗，没少和蛇三泰的若金坛干仗，后者不吃人，只以野味为主料，并不怎么占优势，要不是后来张霖加入，若金坛真就连祖宗的堂口的保不住了。
“是不是吃人的都比较厉害啊！”
手下没敢回应，论吃人，谁能比过你啊！
元湛自问自答，“那是自然，人是百灵之长，是世上最补的灵药，就是吃人……得用命偿……得死啊！”
辣辣的红油羊汤吃的元湛不断斯哈，把那句警世之言，说的断断续续。
“今天晚上再去看看，毕竟他们刚来了贵客！”
三大海碗羊汤喝到胃里暖洋洋的，外面的乾人也闻着香味走进了后厨，都是小店，哪能拦着主顾喝汤呢。
元湛的白袍早就被羊油，汤汁弄得脏兮兮的，拎个马勺站在大锅旁，和小二没什么区别。
“爷，多喝点，红油配羊汤，绝对香！”
几个乾人子弟围着锅，一口大饼一口羊汤，浑然不知背后的元湛正在一点点变为云雾。
“多喝点，下辈子能不能喝上还两说呢。”
黑棺潜行，看着亮堂的王府，元湛轻轻说道：“今天拿点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