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每跳跳一步,唱一句,地面就震一震。
鲜腥的血液在空气中逐渐变形,干枯的肉体抱着自己的头颅跳起和巫师一样的舞蹈,脚步越来越快,语调越来越高。
铜铃响,皮鼓荡。
摇摇晃晃的铜铃,敲敲打打的皮鼓。
“老仙家哎……”
随着巫师最后一次锣鼓,鲜血终于拧成了一条巨蟒,巨蟒从血液中钻出,褐色的花纹像是一双双人眼在注视着在场的所有人。
“恭请莽爷!”
“好说,爷们儿也是懂规矩的,这次血食不错,下次多整点这个,多好,说吧,这次是哪路人马,过来踩盘子啊。”
巫师恭恭敬敬的走到巨蟒面前,眼神很隐晦的打量着巨蟒身上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标记。
准备了这么多血食,用的还是乌金旗的铜铃,皮鼓,来的自然不能是小辈。
“可是蟒山爷当面?”
“算你老小子,识货,你身上有果儿多的味,那个老不死的死没死呢。”
巨蟒化作人形,顶着蟒头,足有三米开外,蛇信子在巫师的头顶转了转,嗅出老熟人的味道。
“我爹,哪有蟒山爷的福分,早就进族庙了,不过这也感谢蟒山爷,要不然我爹还进不了呢。”
“哈哈,你这孩子会说话,咱爷们儿乐意听。”
博尔木在一旁没动,直到见到巫师在背后的手打了熟悉的手势,他才起身,拿出怀中的乌金令牌。
一头面露凶狠的黑皮野猪。
特有的气息让蟒山爷一个旋风来到博尔木的面前。
“你爹,也死了?”
一句话真的往人家肺管子上戳啊。
“你……”
博尔木怒目,近卫刀出鞘,凶狠的野猪味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