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朝一条腿后撤一步,手提了一下长裤,扶住膝盖缓缓地屈膝,从左膝跪下到双膝并拢跪地,宽阔的肩膀内扣,低下头颅,一个响头掷地,跪恩父母。
“对不起——”
“儿子不孝。”
hata背身低头哭泣,漂亮的眸子落下一滴又一滴晶莹的泪珠,她捂住嘴巴,轻声抽泣。
岑父红了眼眶,低垂着眼看着手背。
这几年,她几乎没再见过岑朝笑起来的模样。
这个臭小子,只有见到那个姑娘才会真的开心。
岑朝离开以后,客厅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岑朝的话依旧在辗转徘徊,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很长时间。
hata先一步松了口,她擦干眼泪,走向沙发上的男人,她俯身坐下,抬手扶在他肩膀上,他抬眼,红润的眼眸盈满泪水,女人用手指抹去他脸上的泪。
“明明是心疼孩子,非要把话说的那么难听。”
岑崇山一如既往地死鸭子嘴硬,“我才不心疼。”
“那你哭什么?”
“被他气的。”
“那你作为一个男人被气哭了还挺没出息的。”
岑崇山不再说话了。
“崇山,这些年来你跟儿子吵了多少架了,动不动就骂,你没觉得自己确实变了吗?”
见他沉默不语,hata继续说:“你以前对他没这么高的要求的,就像上次在家里儿子说你变得越来越看重利益了,你自己想一想,到底是过不去曾经的那个坎儿多一些,还是你想求利益最大化多一些?”
“我——”岑崇山语塞,居然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反驳。
因为他确实无法斩钉截铁地告诉面前的女人他是因为不想让岑朝再次受到伤害才不同意这门婚事,他更多地是忌讳倪清漾的家庭背景,学历和身份,也在乎跟司徒家族的关系,好像这些事情考虑之后才会想起曾经那件事。
那件事倒像是个幌子,遮掩他内里的真正欲望。
“崇山,我遇见你的时候,你甚至比儿子还要执着,我们认识的时候,你还在四处兼职,可只要赚一点钱就会给我买礼物,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