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以前那样,慢吞吞的,吃东西像是绣花。
下一秒,男人不禁蹙眉,她又开了罐啤酒。
喝了白的又喝啤的,她成心不想让自己身体好过,岑朝终是没忍住,推开门走进去,他走到女孩面前,劈手夺过她手里的易拉罐,“还要不要你的胃了?”
女孩觉得声音熟悉,抬起眼,看到他,愣了几秒。
忽地,笑了笑,“岑朝啊。”
她伸手去够,“你给我。”
她比醉的清醒点,比正常人又醉些。
“送你回家。”
“不回去。”倪清漾摇了摇头,“我还没吃饱。”
“那你就吃,喝什么酒?”
岑朝不还她,倪清漾就又去开新的,刚拿过来,就被岑朝扣住,她也用了力气,两个人一同较劲,谁也不肯松手。
“倪清漾。”岑朝语气沉了些。
“你松手……”女孩声音有些哽咽,她低着眼,看不见她泛红的眼眶,“你没资格管我。”
直到那颗泪,掉在桌子上。
岑朝忽地手劲一松,手里的易拉罐被她夺了去,她拉开环,咕咚的喝了两口,眼泪顺着眼尾滑落。
喝完她又低下头去吃米线。
一边哭着鼻子,一边吃着。
看起来是真的委屈。
她抽出两张纸,胡乱地擦了一通,继续去吃,始终不抬头看他一眼。
两个人默契到谁也不开口。
她闷声喝酒,岑朝就这么看着她。
后来,她喝的神智不清,拉着他一起喝,眼看着她晕头转向地找不着北,岑朝那点好脾气也磨没了,连拖带拽往外扯,她不走,男人直接把她扛了起来。
她腹部落在男人坚硬的肩膀上,一颠一簸,女人不适地皱眉,捂住嘴巴,“我要吐了……”
“你放我下来,流氓,混蛋你要带我去哪……”
原来倪清漾也有这么失态的时候,岑朝暗自腹诽,却也忍不住笑,她在喝啤酒之前喝了不下一斤半的高浓度白酒,现在又喝了几个罐啤,酒量不容小觑,没几年练不到这种程度。
“我要吐了……”
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