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爱吃的粉角,是她的伤心处。
“姑娘还没吃过吧,明日我给你做。”芳洲舀了一瓢水,轻轻浇在秋蘅肩头。
粉角有什么错呢?错的是那些仗势欺人的恶人。
姑娘说了,她们会一起,亲手除掉那些人。
“芳洲做的粉角,比当年方家公子吃到的如何?”
芳洲未加思索道:“当然比不上祖父做的。”
秋蘅抬头看着芳洲:“关乎之后安排,我想知道切实的评价。”
芳洲愣了愣,沉默一会儿道:“应该有祖父八成口味。”
粉角的调味很关键,而她于调味上很有天赋,祖父不止一次夸赞过。
“明日多做些粉角,我带给苏嬷嬷尝尝。”
芳洲眼睛睁大几分:“要下毒吗?慢性毒药什么的?”
秋蘅莞尔一笑:“不,就是让苏嬷嬷尝尝美味的粉角,所以芳洲要做得好吃点儿。”
“好,明日一早我先做一些练练手。”
这一夜,秋蘅睡得不算安稳,脚踝处虽涂了药,疼痛却持续传来。
薛寒这个克星——她在心里骂了好几次,才迷迷糊糊睡了。
转日一早,芳洲就把刚蒸好的粉角端到秋蘅面前。
秋蘅看着芳洲眼下青影,有些心疼:“再急也不必熬夜。”
“粉角皮需要提前准备,又不是天天熬,就这一次。”芳洲夹起一只粉角蘸上料汁,“姑娘尝尝看。”
秋蘅一口吃下,眼睛一亮:“好吃!”
芳洲眼睛笑成月牙:“太久没做有些手生,我还能做得更好吃。”
“那等下午,你带着做好的粉角去找我……”秋蘅交代一番,出了门。
赶车的还是张伯,先前芳洲和伪装成秋蘅的婢女青萝去城外接秋蘅时那位车夫。
伯府不只张伯一个车夫,但张伯年纪最大,反应最迟钝,话最少,深得秋蘅青睐。
“张伯,换个方向,去灵微观。”
“六姑娘不去相府啦?”
“先去灵微观,再去相府。”
“好嘞。”张伯应一声,控制着缰绳调转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