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了,姑娘没有杀韩子恒,姑娘杀了韩子恒的父亲,韩悟!
那是她和姑娘没有挑明却早有默契的秘密。
“姑娘,你是说,我应该杀的不是苏嬷嬷,而是——而是方相?”
哪怕只是说说,芳洲都觉得难以呼吸。
那是权倾朝野的左相,她一个孤女如何能杀了他?
“不是你。”秋蘅顿了顿,一字字道,“是我们。”
就如她与香沙河畔的芷兰携手,解决了韩悟;与陶大他们合作,除掉了袁成海。
现在,到了方相。
听了秋蘅的话,芳洲却摇头:“我不能把姑娘拖进来。”
秋蘅莞尔:“不是把我拖进来,而是我一直在其中。芳洲,我做这些不单是为了帮你报仇,你不要有负担。”
芳洲低头沉默许久,迟疑着问:“姑娘,那袁成海——”
“也是我杀的。”
芳洲呼吸陡然加重几分,愣愣看着秋蘅。
少女的眉眼熟悉又陌生。
她伸出手,小心翼翼碰触秋蘅的脸颊,对方肌肤传递来的柔软与温热让她不觉松口气。
是姑娘!
可姑娘怎么做到的?
“芳洲,我不保证能做到,但会拼尽全力去做。不能急,不能冲动,慢慢来。”
芳洲用力点头:“我知道了。不能急,不能冲动,慢慢来。”
二人对视,笑起来。
转日天晴,临出门前秋蘅前往千松堂打算和老夫人说一声,却没见着人。
“六姑娘,老夫人不舒坦,歇着呢。”
看来是真生气了。
秋蘅没有吃闭门羹的尴尬,一个人上了停在二门外的马车。
“六姑娘怎么说的?”避而不见的老夫人等秋蘅走了,问春草。
“六姑娘说明日就不来打扰老夫人了,请您好好歇着,养好身体。”
老夫人一阵心堵:“这个不孝的死丫头!”
相府中,几名少女坐在园中凉亭内,刚来时的兴奋已转为疲惫。
那种一直等着人来,却迟迟不见人的疲惫。
这其中,成素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