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精神没有得到解放,胃越来越疼。他捂着腹部,咬破嘴唇始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房间里又恢复宁静,迟川才反应过来自己失控了。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一抬头就看见辛忱愣愣地站在墙边,浴巾垮在肩上露出白得能滴水的锁骨,脖子间同样挂着用戒指串起的项链。
迟川眉心蹙起来,掐灭烟头刚想解释就听见辛忱轻声喊:“哥哥”。
辛忱换了衣服走过来和迟川并肩倚在围栏上。外面灯火通明,偶尔能听见路边的鸣笛声和叫卖声。
此时此刻一切似乎岁月静好,但又似乎暗潮涌动。
站在五楼上辛忱的恐高症又犯了,靠着丝毫不敢乱动,眼睛盯着房间里花白的墙,有点抖,他怕高,但在迟川面前他不能怕。
站在旁边,迟川很久没说话,缓和的神情不好。注意到辛忱挪动的动作才把人搂住,目光与辛忱的重叠,望着那面花白的墙,喉结滚动问:“你恐高?”
风吹得辛忱头晕目眩,他强装镇定,故作轻松地随口一说:“嗯,以前坠过楼。”
说完,辛忱看见他的脸色明显变得难看,嘴唇抿成一条线,眼皮耷拉。
沉默须臾他看向自己,辛忱心里猛地一颤,呼吸滞住,垂下头,眼神下意识逃避。
“你……别这么看我!我现在虽然看着……比较乖,但你是不知道我小的时候有多皮,天天逃课,打架,甚至偷我妈手机玩……”
辛忱努力压制颤抖的声音,手臂张开比了个大概长度,“她每次都拿这么长的棍子追着我打。”
辛忱说着觉得有点尴尬,小时候他也乖也皮,喜欢到处跑,到处玩。趁杨祥榆不在家偷她的手机玩,然后逃课去找阿池哥哥让他帮自己拍照。
每次回来都弄一身泥,杨祥榆又气又舍不得打,无奈之下只能把他关在房间里写作业,写不完还不准出去玩。
直到他坠楼后,她再也没有逼过他。
迟川眼睛盯着墙上模糊的光斑,心里一阵绞痛,比胃里的绞痛还要难受百倍千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