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她还没办法替自己辩解。
罢了。
燕霁雪就在想,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吧。
现在局势不明,她对宫里的一切都不熟悉,还是暂且收敛着,谋定而后动。
安嬷嬷的讲解很快完成,但她又让宫女拿来笔墨纸砚,让燕霁雪将宫中女戒连抄三遍才能休息。
这也是教导的一种,所谓磨炼脾性,提高定力。
燕霁雪脸上没有丝毫不悦,当即开始了。
松月在旁边给她磨墨,四名宫女在两侧侍奉。
这一抄,就是三个时辰,哪怕燕霁雪耐力强大,此时此刻也觉得手酸背软,想要休息。
直到深夜,整个宫城都陷入寂静,她才终于能歇下来。
“小姐,请恕奴婢多嘴,那位嬷嬷分明就是有意刁难,我们难道真要一直这样下去?”松月一边给昏昏欲睡的燕霁雪按揉胳膊一边说:
“而且您到现在也还没见到陛下,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情况。”
燕霁雪打了个哈欠,勉强睁开眼睛,“又沉不住气了,松月,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松月张了张嘴,有些无措。
燕霁雪直起身子,笑着说:“别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就是一点敲打,一点磨炼么,没什么大不了,你家小姐我有的是耐心跟她们耗下去。”
月朗星稀,燕霁雪在浑身酸痛中沉沉睡去,宫城外,却有人彻夜难眠。
“卿尘哥哥,我们该怎么办,怎么会这样,那女人怎么这么残忍,把我们害成这个样子!”
谢夕瑶痛苦的落下泪水,伸出手想摸一摸自己心爱之人,却摸到一手血,顿时哭得很厉害。
萧卿尘正用捡来的破布包扎被打断的胳膊,他都快痛死了,浑身的骨头都像是断了。
此时此刻,他也已经将燕霁雪恨了个彻彻底底。
他原本以为,那贱人走了就走了,他虽觉得惋惜,却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毕竟他从她手里套了那么大一套宅子,还有几千两银子,这些都够他跟谢夕瑶生活一段时间了。
可让他们都没想到的是,那房子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