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倾一下子顿住,车内沉默了一会儿,他无法继续再说下去了。
白初惊轻哼一声,笑出了声音,将香烟熄灭,丢进烟灰缸,“那你做到了我说的吗?”
她知道宫远倾所指的是什么。
当年,她给他做了一个选择。
要么白初语被其他男人玷污,要么就由他来。
他自己选择了亲自上阵,也亲口答应不再去京师。
不让他回京师,按理论上来说白初语和宫远倾从小一起长大,就算蒙住了她的眼睛,她也能认出来的。
白初语是个聪明的人,她可不像她的以牙还牙成了给她的奖励。
这对她来说,这并不重要,她对以前的白初语毫无感情,用亲近的人伤害她是她做出最轻的惩罚。
白初语在表面上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但实际上,她是她的母亲被害的凶手。她冷笑着说:“宫远倾,难道你还觉得我当年的做法很龌龊无耻吗?”
“做人可不要太双标。”
“你要明白,是白初语先动手,将我推入困境。”
“我是受害者。”
“如果我的内心不够强大,这件事会成为困着我一辈子的心病。”
“我只是因为比其他女人多一点反抗的权力,我做的事情也许并不合法,但是犯了错受惩罚就是应该的。”
“你们应该感到倒霉,倒霉遇到的是我,因为这件事无法击垮我,我也不在意。她送来的那些男人可没有一个是干净的,可全都是身上有病的人,如果我没有自己换了房间,找了人,我的下场不会多好看。”
“所以当年我能与你平心静气地谈条件,用最轻的惩罚对她,你应该感到庆幸,庆幸那个时候我有了安安,是他保住了你的小青梅。”她的头偏向他,目光盯着宫远倾。
“所以你没有资格在我面前以白初语是受害者的姿态来和我说话。”
宫远倾嘴唇紧抿起来。
当年的事情,一直是他挥之不去的噩梦。
他是孤儿,从小和白初语一同与她妈妈生活在一起,但后来初语的母亲去世了。
他不知道初语是如何找到白家,还让白先生愿意将她带回家,甚至还将他也带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