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时候,秦羽昕突然“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我赶紧看向她,只见她脸色煞白,额头上满是冷汗。她强忍着痛苦说道:“我的精神力场突然穿透熵灭教廷的母舰,我……我‘看’见了一个可怕的景象。所有教徒的大脑都被植入了熵灭核心,他们用神经毒素强行抑制情感,将痛苦转化为毁灭的动力。但在某个角落,有个年轻教徒的瞳孔里还藏着微光——那是他偷偷保留的,关于母星春天的记忆。”
听到这话,我心里一喜,这说不定就是我们的转机。我在意识里大喊:“苏瑶姬,把治愈能量传给那个教徒!让他想起花开的声音,想起母亲的拥抱——那些熵灭教廷害怕的,让生命值得延续的瞬间。”
奇迹真的发生了,就在熵灭引擎那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那个年轻教徒的熵灭核心出现了裂痕,就像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了层层涟漪。他的眼泪滴在控制台,那眼泪就像有魔力一样,竟让整艘母舰的熵增公式都泛起了涟漪。紧接着,更多的教徒开始颤抖,他们被封存的情感如潮水般涌来。有人想起了孩子的第一声啼哭,那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充满了希望;有人想起了用体温捂化的第一朵雪花,那是多么美好的回忆啊。
“他们在关闭引擎!”陈梦澜突然兴奋地大喊,她的监测环终于恢复了色彩,那原本灰暗的颜色渐渐变得明亮起来。她激动地指着屏幕说:“熵灭教廷的舰队正在撤离,母舰表面的熵增公式……变成了我们的共振频率图案。”听到这个消息,大家都忍不住欢呼起来,那欢呼声在整个基地里回荡,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劫后余生的喜悦。
三天后,当最后一艘教廷舰船的尾焰消失在比邻星的光辉中,年轻教徒留在通讯频道的留言还在回荡:“我们曾是……是一种极其危险的技术,能将熵增的力量发挥到极致!你……你一定要想办法……”话还没说完,影像“滋滋”几声后突然中断了,只留下那刺耳的电流声在空气中回荡。我呆呆地望着终端,心里像被一块大石头堵住,沉甸甸的,却又明白此刻容不得半点犹豫。
陈梦澜的终端“滴滴滴”地疯狂作响,她脸色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