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主恒星的光谱在变。”我伸手接过陈梦澜递来的终端,眼睛紧紧盯着那些跳动的红黄曲线,它们就像一群不安分的小蛇,在屏幕上肆意扭动。我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神经接口,那里传来的微弱刺痛,就像一个调皮又固执的小精灵,不停地在我神经里捣乱,勾起我那段痛苦的回忆。当年在地球派移民船上,看着孩子们惊恐的眼神,我仿佛看到了人类文明即将熄灭的火种,心急如焚。为了安抚那些如惊弓之鸟般的孩子们,我拼尽全力连续七十二小时使用精神力,最后累得几乎虚脱。这旧伤一直伴随着我,如同一个甩不掉的阴影,时刻提醒着我曾经的艰难与付出。
秦羽昕突然双手紧紧按住太阳穴,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发间的精神力场泛起一圈圈紊乱的涟漪,就像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巨石。她的脸上满是痛苦与不忍,声音颤抖且带着哭腔说道:“有十七个孩子出现辐射性幻视,他们……在喊‘妈妈’。” 听到这话,我的心像被重锤狠狠击中。秦羽昕,这个平日里犹如女王般强大、能轻松掌控星际海盗舰队的精神系强者,此刻竟被孩子们这最单纯、最真挚的人类情感瞬间击溃了防线。我能感受到她内心的挣扎与痛苦,她仿佛看到了那些孩子在病痛的折磨下,如同无助的小鸟,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妈妈的可怜模样。我自己的内心也揪成了一团,对孩子们的心疼、对当前困境的无奈和愤怒交织在一起,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转身大步迈向主控室,每一步都充满了决绝。靴底“嘎吱”一声碾碎了一块结晶化的藻类标本,那声音仿佛是希望破碎的声响。看着脚下这曾经被我视为希望之光的数据标本,如今却在比邻星那如恶魔般凶猛的耀斑下变成了毫无生机的残骸,我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与愤懑。曾经,在议会辩论时,我怀揣着满腔的热情,拿着这种藻类的数据,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