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把玩着手中的手链,原本还打算再讲两句胡搅蛮缠的话好玩,但抬起头,看到苏子安嘴角变得有些难看的笑容,不知为何,心中也觉得有些烦闷。
可她本是什么都不在乎的呀
除非
是了,除非那个人很有趣,苏子安大概就是一个有趣的人。
椿总觉得自己一直在追寻着某个人的身影,千百年来,虽然她根本不记得自己有没有活那么久,但她一定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寻找着某个有趣的种子。
她喜欢将它称为,她的‘命定之种’,这个说法很有趣,有一种与宿命纠缠的感觉,虽然她并不喜欢被所谓的命运束缚,毕竟无拘无束,肆意生长的鲜花才拥有超越真实的生命。但,如果是那颗种子,唯独是那颗种子——她甘愿将它捧在手心,半梦半醒地与它沉醉。
苏子安会是那颗种子吗?
她分辨不清,模糊的记忆像是裹在厚重糖浆里的,高温在外烘烤,也许它已然融化了干净,和糖浆融为一体,熔炉中只剩下混沌——
但,谁在乎呢?
于是椿重新扬起了有些夸张的笑容,对苏子安宽慰似的说:
“好啦,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带着它的,方便你们能在必要时找到我——”
“不论是活着的,还是死了之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