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没猜错的话,一会沈氏指不定要她这位“妻子”出面给谢怀谦求情呢。
为了避开这个麻烦,她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几步,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与此同时,沈氏也追到了谢之忠跟前,不管不顾地哀嚎着:“老爷,谦儿他只是初犯,您手下留情啊……”
谢之忠瞪了她一眼,沈氏立马被吓得不敢开口。
“初犯?”
“初犯难道就不是违背祖宗家法吗?”
眼看这一招行不通,沈氏又打起感情牌:“我嫁给老爷多年,膝下只谦儿一子,算我求老爷,就看在我的份上,对谦儿网开一面吧……”
谢之忠不为所动,只冷声对着身边的侍卫下令:“来人,请家法!”
所谓家法,其实是谢国公府建府时太宗皇帝赐下的龙头宝杖,全用最上等的精钢制成,水火不侵,被谢家奉为府中至宝。
苏蕴兰比谁都清楚这龙头宝杖的滋味。
前世她被扔在后院时,大权在握的谢怀谦在一次醉酒后,不知从何处取来了这龙头宝杖,一下一下恶狠狠地抽 打在她身上。
一边打,嘴里一边骂着她。
“贱妇!都是你,是你害得阿依受了那么多委屈!”
“要不是你,秉恩怎么可能与阿依母子分别那么多年!”
“这一切的一切全拜你所赐!”
龙头宝杖每落在她身上一下,她的四肢百骸都泛着刺骨的疼意。
到最后,她疼得几乎要昏死过去。
可谢怀谦依旧不肯放过她。
直到终于打得没了力气,谢怀谦才收起龙头宝杖,像个没事人一样,潇洒地离开。
而她呢?
如同一具破败的尸骨,被他扔在后院,自生自灭。
因着是谢之忠亲自下令,供奉在祠堂最高处的龙头宝杖很快被人取下。
“二爷,这是龙头宝杖。”
谢之忠一把拿过,紧紧攥在手上,坚毅的面庞出现几分冷硬:“违背祖宗家法,去欢醉坊寻欢作乐,此为一罪,当打五十杖!”
“目无尊长,与勾栏女子不清不楚,此为二罪,当打二十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