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把人送走吧,那岂不是相当于他们欢醉坊对外宣布,不欢迎宾客前来吗?
要是再把谢怀谦留着吧……
老 鸨缩了缩脖子,看着面前目光不善的长乐县主和来意不明的谢家二爷。
她又害怕他们联起手来,拿他们欢醉坊出气。
谢之忠久经沙场,浑身气势远非一般人能比,冷冷地呵斥道:“让他滚出来见我!”
只一声,激得老 鸨起了一后背的冷汗。
看来谢家二爷是要逮谢怀谦回府。
“谢二爷,您稍等。”老 鸨扬着小心翼翼地赔着笑:“奴家这就去给谢二公子传话,您稍等啊!”
说罢,她转身就跑,似乎被一头猛兽追赶一般。
看着她这个落荒而逃的背影,苏蕴兰浅浅勾了下嘴角。
谢之忠亲自来捉人,谢怀谦这次只怕是……凶多吉少咯。
老 鸨再一次着急忙慌地闯进谢怀谦的房间,不管不顾地扯着嗓子喊道:“谢家二少爷,您快醒醒吧!”
“您的父亲,谢家二爷亲自来找您了!”
“您快起来看看吧!”
睡意朦胧的谢怀谦又被她吵醒,满腹怨气无处发,抬手就将枕头冲老 鸨砸去:“你个老虔婆,嚷什么嚷!”
“还敢吓唬我!”
“我父亲远在西域,哪里赶得回上京?”
他的父亲好些年都没回上京了。
这次他和母亲都未收到父亲的传信,父亲哪里会回来啊。
依他看,定是苏蕴兰在背后捣的鬼!
揣着这样的想法,谢怀谦怨气更甚:“说!是不是苏蕴兰,非逼着你这样胡说!”
他语气肃然,仿佛老 鸨只要确定,下一秒就要冲出去找苏蕴兰算账。
这可苦了老 鸨了。
她素日要笑得灿烂的脸立马垮了下来,几乎要哭出来:“谢家二少爷,老奴哪里敢骗您啊!当真是您父亲亲自来寻您了!”
“您就快些去外面看看吧!”
谢怀谦撑着坐起身来,一左一右搂着两个美人,斜着眼看老 鸨:“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敢替她说话,等我找她算完账,就来你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