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如此,父皇也给了三书六礼,请宁德侯老夫人做媒,用正妻之礼将姜贵妃迎娶进了王府。
可,那又怎么样呢?
父皇最终还是选择了皇权,娶了别的女人,封别的女人为皇后。
谢若若突然瘫倒,睁眼看着床帐上繁复的花纹:“姜时愿,如果有一个男人,你深爱他,但注定要和人分享,你会嫁吗?”
姜时愿立时把那个人代入了裴彻,想着要与人分享裴彻。
她心里有些莫名的难受,但还是摇了摇头:“我不嫁。”
即便那个人是裴太傅,要她分享,她宁愿不要。
谢若若也道:“我也不嫁,大不了孤独终老算了。”
姜时愿笑她:“谁信?年年都想着去看探花郎,你怎么可能孤独终老?皇上说了,春闱之后就给你择婿,若是顺利,明年春天你就要出嫁了。而且,你是公主,驸马绝不能二心,你会过的张牙舞爪又怡然自得,我知道。”
谢若若不笑,忽地转头静静看着姜时愿。
“姜时愿,谢谢你。”
“谢你心软,愿意包容我这时好时坏的臭脾气……”
说完,谢若若脸先红了,“哎呀,太煽情了,你听听就好。”
姜时愿噗嗤笑了一声。
谢若若浑身不自在,从她床上起来。
本来还想第一个邀请她去参观自己的府邸,但见她这副模样,只好作罢。
“对了。”
临走时,谢若若又提醒道:“这几日你提防下沈家的人,文和郡主好像疯了,她昨日闯入御书房,要父皇撤销你和太傅的婚事,把你赐给沈律初。”
“父皇勃然大怒,不准文和郡主私自进宫,若文和郡主再大逆不道,直接收回她的郡主身份。”
姜时愿哑然,但并没有受任何影响。
回笼又睡了一觉,睡得饱饱的,精神抖擞又开始沐浴梳妆。
描眉画唇,上粉挽发,一身身衣服试,一个个首饰比对着。
嬷嬷反对她出门,但不反对她跟裴太傅出门,甚至还亲自拿着梳子,给她梳了一个漂亮的发髻。
落日时分,霞光万丈,裴彻的马车如约而至,一板一眼先递进来了名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