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紧牙,对徐家上下的怜悯全都消失。
片刻后,大概是到了后门。
李君策抱着她上车,进了密闭空间,她才觉得浑身放松些。
“殿下,那些人是什么人?”她艰难开口。
李君策不敢乱动她,瞥了一眼手臂上的殷红血迹,已是万分心惊。
“孤的暗卫。”
他言简意赅,低头看她,喉中哽了又哽,“除了头上,还有哪里有伤,哪里疼?”
相宜早痛到麻木,抓紧了他衣襟,喘着气道:“我没事,时辰不早了,您别耽误了出城。”
李君策又气又心疼。
这都什么时候了,她还管他出不出城。
“不要再开口了,孤知道你疼。”他抚上她的脸,“等安置好你,孤再走不迟。”
“好……”
马车摇晃,平时相宜不觉如何。
然而今次不同,刚一下车,她就吐了。
随之而来的,是可怕的高热。
天刚擦黑,她已经病到神志不清,无法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