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殿下!”
“可是要梳子?”他不曾放手。
相宜控着心跳,不敢多言,只能应了。
“要梳子,同孤说一声就是。”
他紧紧盯着铜镜中人,言语缓缓,将那把红木小梳,一点点的,放回了她手里。
四下寂静,窗外猫儿夏夜吟叫,不经意被拉长,过了界限的暧昧,若有似无地掺进这声音里,净往相宜胸膛里钻。
忽然!
身后传来脚步声。
李君策握她的手紧了些,她犹如夏日午睡惊醒,怔愣发蒙地往后看去。
李安端着灯,站在他二人身后。
屋内更静了。
相宜回过神,只觉一阵热意,直冲天灵盖。
李安是个人精,察觉到什么,连连后退,一眼都不敢看她。
“奴才冒昧,殿下恕罪!”
说着,不等李君策说话,倒退着往回走。
“奴才告退!”
相宜:“……”
眼看李安退下,密室入口空荡漆黑,她想起底下多少能听到上头的动静,脸上更红,一眼也不看李君策,啪一下合上了妆台抽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