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李君策:“怎么,怕了?”
相宜苦笑,“虽说东宫地大,您要多少人都行,不过若是为了治一治我这嘴坏的臣子,白搭一座院子,每月还要用许多银米供养,那实在是不值当。”
“不如,等回了京,您多给我派些差事,我将功折罪。”
“值不值当,孤说了算,打从孤做太子起,便知要对付你这种臣子,就得下猛药,打蛇打七寸。”李君策严肃道。
相宜真怕他来真的,想了想,打算真给他跪一个。
屈膝,忽然,小腿一阵抽痛。
她一时站不稳,往侧边倒去。
李君策本是心中不悦,要吓她一吓,不料她忽然摔倒。
他下意识伸手去扶她,相宜也搭住了他的手臂,双方都不曾记得,他手臂上有伤。
只听他闷哼一声,相宜站稳了身子,也反应过来,连忙松了手。
“殿下,您怎么样?”
自然是痛的。
李君策咬紧了牙,故作寻常,“孤还没拿你怎么样,你倒先对孤下手了。”
相宜哭笑不得。
不敢再说玩笑话,她点了灯,特地将火拨低,免得再叫邻居察觉异样。
“我看看您的伤。”
借着微光,李君策看到她眼里的担忧,想了想,说:“不过是碰了一下,能有什么事?”
“万一出血了,我得给您处理干净。”相宜道。
见她一脸严肃,李君策方才那点不悦尽数消散,不曾驳她,由着她帮他宽下上衣,解开了层层布条。
“出血了。”她看他一眼,“看这样子,不是方才开始出血的,您不疼吗?怎么不说?”
李君策是上过战场的人,这点疼,他怎会忍不住。
更何况,他们现在在外面,告诉了她,除了徒增她烦恼,也没什么意义。
“就算是上好的金创药,这么短的功夫,会有渗血,也是正常的。”他说。
相宜放下油灯,“谁说的?”
“军医。”
“那等回了京,您可以把之前随行的军医都交给我,我替您教教他们。”
李君策勾唇,“口气倒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