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地答:“小伤,不碍事。”
许迎握住他的手,坚持说:“那也要擦点药!”
奢华的水晶吊灯下,许迎挽过了耳边碎发,低着头神情专注地为他擦药。
许是有了方才的经验,她手上的动作愈发小心了,轻柔的不像话。
冰凉的药膏一点点地渗透他的伤口,那隐隐的刺激性,其实是很疼的,陈敬洲却老老实实,手指都不曾动一下,任由着许迎如何摆弄。
许迎帮他擦好了药,又注意到他的手掌心有一条浅浅的疤痕,想起了那天回家,他一个人坐在客厅处理这道伤口,没想到竟伤得这么深。
许迎微凉的指腹轻轻地按在那条伤疤上,忍不住问:“这个伤口是怎么弄的?好像伤得很深,这么久了疤痕还没完全消退?”
“不小心割伤的。”陈敬洲无法道出实情,只能云淡风轻地答:“已经过去的事了,没什么要紧的。”
见许迎张了张嘴,似乎还想再问,他便伸手把人拉进了怀里。
而后,按住她的脑袋,紧贴在他呼吸起伏的胸膛上。
许迎不老实地动了动,凌乱的头发蹭着他的下巴,陈敬洲便将五指插入她发丝之间,另一只手搂住了她的腰,隔着一层厚厚的浴袍,轻抚着她身体的曲线。
他颇为满足地眯起眼睛,喑哑了声音说:“就这样躺着,别动。”
“哦…”许迎不情不愿地应声,无奈被他两只手牢牢地桎梏,怎么都动弹不得。
她趴在他怀里,脸颊贴近他心脏的位置,耳边听到的心跳声,似乎有别于寻常频率。
许迎咬了咬嘴唇,无处安放的那只手,抓起了被他压在肩下的领带,而后缠在自己的手指上把玩着。
心中挣扎了许久,终是忍不住开口,喊他:“陈敬洲。”
他没答应,呼吸声均匀绵长。
许迎忙问:“陈敬洲,你睡了吗?”
说着,脑袋动了动,想抬起头去看他。
可紧跟着的下一秒,又被他用力按了回去。
许迎的小脸再度撞上了他坚硬的胸膛。
隔着薄薄的衬衫,陈敬洲此刻的体温似乎出奇的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