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受了多少苦多少累。
明明是黎大勇欠黎穗更多。
他却恬不知耻。
如同蚂蟥一样压榨着上一世的黎穗。
“穗穗,跟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回去吧!”
冷冷覷了一眼瑟缩在角落的黎大勇,沈肆谨牵着黎穗,离开了监狱。
——
看着两人相拥离开的背影。
黎大勇此时已经无法去纠结他们是什么关系。
只是在内心疯狂忏悔赎罪。
弟啊,你别怪大哥,大哥也是逼不得已。
你和弟媳都已经死了,抓到凶手又如何,还不如换点钱,让侄女儿过点好日子。
至于这些年苛待黎穗,都是钱月兰那个贱女人干的,你也知道她是多凶的婆娘。
我什么都没干。
我也很愧疚,所以别怪我,别怪我……
他魔怔般在内心疯狂否认,仿佛这样就能抵消自己所干的那些缺德事儿。
狱警将浑浑噩噩的他带回车间继续踩缝纫机。
等下工后。
回到关押的房间,他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对。
看着那几个面孔陌生的彪形大汉,他惊恐的后退,质问。
“你们是谁?原来跟我一起关押的人呢?”
几个大汉捏了捏指骨,缓缓朝他靠近,嘴角狞笑。
“我们是谁你不需要知道。”
“你只需要知道,你的后半生,都将在我们的铁拳下度过。”
黎大勇吓的抖若筛糠,慌忙在狭窄的空间逃窜,口中还振振有词。
“我就欠了些赌债,没干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你们不能这么欺负人。”
“我……啊,好痛,救命啊……”
寂静的关押室里,不断响起求饶声和拳头的闷响。
几句不痛不痒的内心推脱,就想抵消对别人上下两世的伤害。
世上哪有这么轻松的事。
就算有,沈肆谨也决不允许它发生在黎穗身上。
——
大概是精神高度紧绷后的骤然松懈,从监狱回来的当晚,黎穗就发起了高烧。
起初她不以为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