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煜舟脸色巨变,看看顾建钢,又看看黎穗,眼中满是失望。
“所以你根本不是原谅我了,你只是想利用我来顾家找顾建钢犯罪的证据是吗?”
黎穗挣脱开顾煜舟,满眼泪水,声音沙哑。
“对,我利用了你,我可以跪着跟你道歉,但你爸害了我爸妈,我要他血债血偿!”
她死死盯着顾建钢,身侧的拳头捏紧。
顾家别墅外头。
正在通过蓝牙探听里面情况的沈肆谨也暗暗捏了把汗。
顾建钢看着义愤填膺的黎穗,仿佛一切跟他满脸茫然,不悦道。
“黎小姐,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什么车祸,什么血债血偿,是发了癔症不成?”
黎穗和沈肆谨心中同时闪过失望。
黎穗很快调整好心态,冷凛凛觑着顾建钢。
“你少装傻,当年跟我一起看录像的民警,我哥已经找到了。”
“你做贼心虚,暗中施压把他调离了京市,却不知他早就察觉,暗中复制了一份录像。”
“录像上清清楚楚的记录下你撞人并肇事逃逸的场景。”
“听顾煜舟说,这辆车是你早年在香江赚第一桶金的时候买的,意义特殊,所以才没扔吧。”
“只要能在它身上提取到一丁点儿我父母的dna,你肇事逃逸致人死亡,这件事就逃不掉。”
她字字珠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只要顾建钢说出任何关于当年这件案子的话语,口供就拿到了。
但如沈肆谨所说,顾建钢纵横商场多年,不可能那么容易就被骗出真相。
他眼中闪过一丝暗芒,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有证据你就去报警,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小心我告你诽谤。”
黎穗有一点说对了。
这车对他有特殊意义,他的确舍不得销毁。
他有把握黎穗没法从这辆车上,找到任何他肇事逃逸的证据。
因为这辆车事发后他找人洗的干干净净,放在车库再没开过。
而且生物鉴定的时限最多也两三年,现在都十二年了,就算没洗,也什么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