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瑞身着一袭锦衣，外面披着黑色大氅，快步走了进来。
他带着一身的冷意，以及他身上的伽罗沉香驱散了些许密室中的血腥味。
他淡淡地看了一眼满身血迹、已经没有气息的周柔柔，几步走到了周明婉的面前。
他蹲下身，与周明婉那双悲痛的目光对上。
张景瑞轻轻唤了一声：“婉儿”。
周明婉此时的思绪是涣散的。
此刻被张景瑞唤回了思绪，微红着眼睛看向他。
随后她握住了张景瑞的手，声音都带着些许激动。
“阿瑞，张若佳不是我们的女儿！”
张景瑞的微微一愣。
可他眼中却没有丝毫惊讶之色。
看着这样的张景瑞，周明婉秀眉微微皱起。
“你知道？”
张景瑞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婉儿，当你告诉我，张若佳所做的那些事情时，我就怀疑，她不是我们的女儿。”
“所以，我便派人去查探了一番。”
此时周明婉握着他的手更紧了一些，面上也更加的急切。
“那你调查的如何？”
张景瑞摇了摇头：“婉儿，当初为你接生的那些人，如今都已不在京城。”
“那时为你接生的产婆，回到家乡后，两年之内便得了怪病而死。”
“那些宫女与太医也都不约而同地死了！”
“得知这个消息，我越发觉得奇怪。”
“故而又往深层次去打探，想要看看当时后宫之中，有哪些妃嫔与你的月份是一样的。”
“虽然调查出几位妃嫔也怀上孩子，可月份与你都是对不上的。”
说到这儿时，张景瑞微微垂下眸子，有些不忍去看周明婉那急切而又伤心的目光。
他握着她的手更紧了一些。
“婉儿，相信我。”
“我一定会找到我们的女儿的。”
周明婉缓了好一会儿了，又问出了她心中疑惑。
“既然你知道张若佳不是你的女儿，那在大典之上，张天泽让你与张若佳滴血认亲，你为何还让孙太医在那碗清水之中加入明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