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她重生的代价。
张景瑞听了她的话，心中满是担忧。
但他知道，一旦婉儿下定决心的事情，就很难改变。
他轻轻握住她的手，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温柔而深情地说道：“好，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陪你一起面对所有的困难。”
周明婉点了点头，看着张景瑞还有些苍白的脸色，关切地叮嘱道：“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
“要是张天泽没有让你护送我前去，你就留在府里好好养伤，千万别逞强。”
“你放心，这一路上我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肯定不会有事的。”
张景瑞却轻轻笑了笑。
“婉儿，你应该很清楚我这位皇兄的为人。”
“明天，护送皇后前往婆娑河的圣旨必定会送到瑞王府。”
“对他来说，这一路上不管是你死，还是我死，他都将是最后的赢家。”
“况且，我怎能放心让你一个人去？”
“你跟我详细说说，这一路上你都有哪些计划和筹谋？”
周明婉见他坚持，便点了点头，将自己精心策划的计划毫无保留地和盘托出。
两人低声商议着，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力求做到万无一失。
不知不觉，天还未亮，肆虐了一夜的风雪已经悄然停歇。
张景瑞轻手轻脚地起了身。
看到周明婉还闭着眼睛，安静地睡着，他静静地站在床边，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的面庞，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
一想起她跟自己讲述的那些噩梦，他的心就隐隐作痛，恨不得能为她承担所有的痛苦。
他知道时间不早了，自己必须要离开了。
他伸手缓缓抚摸着她白皙的面庞，动作轻柔得仿佛生怕惊扰到她。
随后，他微微俯身，在她的面颊上轻轻落下一吻，在她耳畔低声呢喃：“今夜我再来陪你。”
他嘴角的笑意还未完全消失，便迅速站起身，运起轻功，消失在夜色之中。
周明婉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心中涌起一股别样的温暖与期待。
——
瑞王府的书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