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婉从张景瑞的怀中退了出来。
她那一双如血般艳丽的眼眸，直直地凝视着张景瑞深邃的丹凤眼。
男人眼角下的那颗红痣，在此时显得愈发妖冶夺目，像极了承儿脸上的那颗。
她缓缓抬起手，轻轻触碰那颗红痣，声音缥缈，似是从遥远的回忆中传来。
“在梦中，我和承儿被囚禁在冷宫的那段日子。”
“张若佳从未现身来看过我们。”
“可有一天，她派了个婢女前来。”
“那婢女带着两名太监，强行按住承儿，用小刀活生生把他脸上的红痣剜了下来。”
“你可知道她为何要这么做？”
张景瑞震惊，眼中满是心疼。
“莫不是她已经知道承儿与她是本王的孩子？”
“她想要继续当她的公主，不想被张天泽所杀，故而想要毁灭证据？”
周明婉轻轻摇了摇头。
“梦中的我当时并不知晓承儿是你的骨肉，自然也没往这方面想。”
“这些日子，我反复回想那个噩梦，每一个细节都细细琢磨。”
“后来才得知，她之所以让人剜掉承儿脸上的红痣，仅是因为三皇子说了一句‘废太子脸上的那颗红痣可真碍眼’ ！”
这句话，还是她死后化作鬼魂，无意间飘荡到张文祥身旁，听他与旁人谈笑时，偶然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