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她大袖一挥，仪态万方地朝着张天泽盈盈下拜：“多谢皇上圣裁。”
虽说没能如愿赐死张文祥，但将他贬为庶人并囚禁得福寺，往后有的是时机让他性命不保。
张天泽无奈地摆了摆手。
羽林军立刻上前，架起仍在疯癫的张文祥往外拖去。
张文祥又哭又笑又闹，那癫狂的模样，看得众嫔妃心底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恐慌。
她们只觉这皇宫、这后宫，仿佛一夜之间变了模样。
比起以往，更多了几分阴森恐怖，令人毛骨悚然。
张天泽望着张文祥被拖走的背影，心中的愤怒如汹涌的潮水，怎么也压不下去。
他身形晃了晃，像是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对身旁的林公公道：“扶朕回御书房休息。”
林公公赶忙点头，小心翼翼地伸手扶住他。
可就在这时，周明婉那冰冷的声音再度从他身后传来。
“皇上，太子尸身如今尚在，不知是否还要如期下葬？”
她嘴上虽是问着张天泽，可眼角的余光却一直落在沉默不语的陈国师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