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刚到京城的时候,他踌躇满志,满以为会大有作为,可惜都是他天真的想法。
也许命运的轨迹,早就被上天画好,任人怎么折腾,也飞不出那无形的壁垒。
不知道闵大学士入朝为官之后,有没有如此颓废迷茫的时候,那时他又是怎么度过的呢?
季墨阳努力在墙上的诗文里,寻找那斑驳岁月里,闵大学士是否留下什么指引。
“季施主!”
回头,季墨阳见一个眼熟的老法师,正慈眉善目的看着他,他想起来了,是念一法师。
双手合十回礼,他不觉得自己和念一有什么可交流的,正要回头继续看石墙,就听念一的脚步动了,一步步靠近石墙。
“朝堂凶险,闵大学士曾说,他无一日不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你识的我外祖?”
季墨阳问完,就明白过来,一个是经常来浮云寺礼佛的人,一个是浮云寺的法师,认识是再正常不过。
念一没有回答季墨阳的问题,他念了上面一首诗,然后解释道:“这是闵大学士遭人诽谤,被打压后在浮云寺清修时做的诗,宦海沉浮,再常见不过。”
嘴里了说的是闵大学士,但是明明就是在提点季墨阳,官场上谁不是起起伏伏,季墨阳明白,这是念一在开解自己。
“多谢法师。”
随即,念一法师又说了几件闵大学士生前的事情,桩桩件件都在引着季墨阳自立自强,不可颓废度日。
寥寥数语,两人就生出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来,说一句倾盖如故也不为过。
一刻钟后,季墨阳就已经在和念一法师下起了棋,如同多年老友,说起了家常话。
“施主既已立业,缘何尚未成家?”
落下一子,念一犹如一个长辈,循循善诱,让季墨阳说起自己的婚姻大事。
他数次想放个眼睛到季墨阳身边都不行,女的不行男的也不行,终于让不戒为难起来,念一这才决定要亲自会会季墨阳,这人总不是一心要功成名就之后再考虑男女之事吧。
只见季墨阳轻捻棋子,一幕幕回忆在眼前涌现,最后都是化成一抹轻笑。
“我可没有立业,状元不过是名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