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帖递出去后,简直像是石头扔进了大海里,一点水花都没有,闵绒雪终于意识到,她的名声和季墨阳的才名已经不好用了,竟然没有一家回信。
她有些慌了,慌不择路的想要抓住宴家,已经不觉得人家宴小姐没有兄弟命硬了,只觉得那是国子监祭酒的女儿啊,天上的凤凰也不为过。
她生怕季墨阳错过这次的机会,再也找不到更好的岳家,毕竟如今的季墨阳在翰林院,那是寸步难行,即便是误会,那也是缘分,不然宴小姐怎么不和别人产生误会。
她火速给宴夫人去了信,两人约在茶楼见面,她一咬牙,把手上的白玉镯子退下来当做信物。
“多年前,有个大师给墨儿算命,说他二十前不宜成亲,我想着咱们两家不如先定下来,不声张出去,过两年再成亲?”
闵绒雪担心现在说出去,让季墨阳起了叛逆心思,两年之后,兴许季墨阳就会认命。
此举正中宴夫人下怀,她女儿今年才十五,只有一女的她,总是想多留女儿几年,季墨阳晚两年成婚,正是她求之不得的事情。
两家很顺利的就交换了庚帖,还在为仕途发愁的季墨阳,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未婚妻。
他看着手里的笔记,长长叹了一口气,递给了鲁正文。
“这是我遍览古籍和各地的县志,加上我自己的推演,总结的关于农桑和治水的方法,咱们翰林院如今正在编纂一本关于农事的书籍,你拿去看看,写个奏疏给李学士。”
“墨阳,这是你辛苦所写,你为何不自己……”
鲁正文下意识的说了两句,立刻就明白,季墨阳很可能已经写过,但是被李学士无视了,毕竟季墨阳在翰林院,是唯二被排挤的人。
他还是不忍心拿走别人的劳动果实,只见季墨阳毫不在意道:“只要是为百姓有利,署谁的名字又有什么区别。”
季墨阳扔下笔记就走了,鲁正文看着那厚厚的笔记眼眶发酸,到底是不忍心季墨阳的辛苦蒙尘,他红着眼睛写了奏书给李学士。
立刻,鲁正文就被李学土亲自叫了过去,话里话外都是欣赏之意,鲁正文实在憋屈,实话就说了出来:“李学士,那些建议都是季墨阳告诉我的。”
拍在鲁正文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