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请随我来。”铜弓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即带着我们向天宫走去。
天宫内部清冷幽静，青石铺就的地面上映照着斑驳的光影。墙壁上的壁画栩栩如生，记录着月族的历史。玄日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四周，时不时驻足观看那些精美的壁画。
不多时，珠鹤长老在铜弓的搀扶下缓步走来。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但那双眼睛依旧炯炯有神。
“苍岩大人。”老人家恭敬地行礼，声音略显沙哑。
“珠鹤长老，我想知道当初你们在哪里发现的月神？”我开门见山地问道，目光紧紧盯着老人的表情。
珠鹤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您是说”
“我猜他们可能回到了最初的地方。”我解释道，心中却没有十足的把握。
老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确实有这个可能。当年我们是在云霄领的原始森林发现玉珠大人的。那是一个暴雨的夜晚”
我取出地图，让珠鹤指出具体位置。那是一片与灵族玄武行省接壤的广袤森林，地势险要，人迹罕至。
“多谢指点。”我收起地图，“我们这就动身。”
“苍岩大人，如果见到玉珠大人，希望他抽时间回家一趟。”珠鹤语气中带着几分思念，“这里毕竟是他的家。”
我点点头，却知道这恐怕很难。玉珠好不容易摆脱了这里的束缚，又怎会轻易回来？有些事情，一旦改变就很难回到从前。
离开天宫后，我和玄日立刻启程前往云霄领。一路上，我始终保持着沉默。昨晚的事情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那种无力感和自责感一直萦绕在心头。
行至一条小溪边，我们停下来休息。清澈的溪水映照着天光，潺潺的水声让人心旷神怡。玄日坐在一块光滑的石头上，双脚轻轻点着水面，激起一圈圈涟漪。
“老公，你心里还有芥蒂吗？”玄日突然问道，声音轻得几乎要被溪水声淹没。
我愣了一下：“我没有生气，玄日。我只是在生自己的气。”
“那为什么这一路都不理我？”她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摆弄着衣角。
“因为”我深吸一口气，努力组织着语言，“我不想再伤害你。在迎你进门之前，我决定不再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