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公,此事归你左仆射管;论私,归你宗正卿管,关我屁事儿,我就是来做个见证,临时被皇上指派来。若按太上皇的意思,本来应该是侯君集来的。”
“想来太上皇的意思,就是让本王看一下突厥人的虚实,本王只管汇报突厥人的军容情况,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窦涎一听这话,顿时也出言道:“即然这样,老夫只管汇报右贤王身份之事,其他的,也什么都不知道。”
“你们”
房玄龄脸色也板了下来:“你们好不讲理,这明明是你们李家之事,却推到老夫一个外臣身上,如此做为,哪有一点儿担当?”
“哼,老房,你也别叫屈?”
李道宗顿时冷嘲热讽起来:“你可是从太上皇做秦王时就追随了,一向被倚为谋主,天下人谁不知道,房谋杜断吗?当初的玄武门之变,和你这个谋主,脱不开关系。”
“刚刚右贤王幸好没想到这一茬儿,否则说二郎的事情,都是你撺掇的,恐怕你今天就回不来了。”
“就是,道宗说的没错。”
窦涎听到这里,也没有了好脸色:“当初老夫等人知道此事时,东宫都被血洗了,高祖也被尉迟软禁起来。现在建成之子率大军南下,老夫看你们怎么交待?”
当初秦王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事情做实,李渊和宗室、朝臣们得知后,李建成兄弟已尸冷多时,子嗣也被屠戮一空。为了局势稳定,众人只有扞着鼻子认了帐。
可被人掐着脖子的滋味并不好受,他们为了天下安宁不追究,并不代表他们认可这种事情。
实际上玄武门之事,让朝庭上层无不感到憋屈,传之后世,也会让后人不耻。不知情的人会觉得,你们君臣果然都是虎狼之徒,一点儿也不讲仁义道德。
杀兄弑弟逼父的人,一样可以做皇帝。
那是不是意味着百姓们也不需要尊徇礼制,谁刀把子硬,谁就能当家做主。突然暴起,干掉自己的兄弟,就可以霸占自己的弟妹,把老父亲赶下台,自己当家做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