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他知道这次不说,以后没机会说了。
“我承认,我讨厌颜黛,恨不得她死。”
“为什么?”这次,谈溪云终于舍得掀起眼皮。
谈百川捏紧拳头,恨意涌现,“他是傅闻州深爱的女人,傅闻州害死了你堂弟,我要他偿命太简单了,我要让他尝到跟我一样失去最重要的人的痛苦!”
“这些年,我每天晚上闭上眼,都是你堂弟的样子,我宁可死的那个人是我。”
“我同样恨你怪你,如果你没有送我那辆车,那该有多好……”
“所以,谈溪云,你欠我的,也欠你堂弟的!你得还!”
谈溪云只觉得好笑。
傅闻州害死了堂弟,二伯不去找傅闻州报仇,反而拿无辜的黛黛开刀,这是什么道理?
难怪二伯会越活越偏激,走不出来。
他淡声开口,语气难得有几分严肃,“二伯,被傅闻州爱上,不是黛黛的错。她不该承担傅闻州的债,也不该承担我的。”
“你恨我,大可以冲我来,我绝不还手。”
“假设今天被你打成重伤的是我,我都不会报警,可你打的是黛黛。”
“她不欠你的,更不欠谈家的。”
言尽于此,多说无益。
谈溪云没寄希望于二伯能懂,他但凡能想通,都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谈百川面色一白,颤抖着嘴唇,提出最后一个要求,“请你对小宇好一点,别把他赶出谈家,时安的孩子,不能流落在外。”
“这不是为了我,也不是为了楚清,是为了时安,为了你爷爷。”
谈溪云不动声色地看了谈百川的脸好久,在他逐渐焦急的眼睛里,轻轻应了声,“好。”
“谈麒宇可以暂时留在谈家,但他必须接受正统的教育,不能再让楚清把他带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