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只觉得仿佛有一只毒蛇盯上了自己。
只要稍稍放松，就会自暗中发动致命一击。
这种强大的压迫感让她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只能拼尽全力把感知开到最大，以求能发现那随时可能出现的致命一击。
不过等了许久，预想中的攻击并没有到来。
反而是最后一个侍女一捻红被削去了脑袋。
她甚至连阻止都没能办到。
之前她还想着找到隐藏于雾中的陆安，伺机偷袭。
但现在看来别说偷袭，想要在此保住性命恐怕都是个奢望。
白衣女子眼中终于露出绝望之色。
“陆大人，你我之间难道真的没有缓和的余地了么。
我青丘狐族消息灵通，甚至大梁朝中许多大人物都与我等有所合作。
您当真就这么不屑一顾？”
雾中的陆安沉默了一下。
“所以，你们的情报网对我现在有何帮助？
现在帮不上忙，所谓的‘以后’不就是个大饼而已。
我留你何用？”
“我”
白衣女子贝齿轻咬下唇，脸上满是挣扎。
但求生的本能还是让她做出了选择。
“陆大人，我知道县衙里那位的消息。
但作为交换，你必须撤去神通，退后百步放我离开。”
“最多二十步，否则没得谈。”
“好！”
白衣女子稍一犹豫便答应下来。
陆安肯退后二十步，若是以她的家传秘法，哪怕翻脸也有生还之机。
总比现在陷入这死局要好。
“陆大人，据我所知潜伏于县衙那位，乃是北阳山君幼子，妖界都叫他寅五公子。
蜕凡三重巅峰的大妖。
几年前被司妖监重伤，逃到高阳，实力早已跌至蜕凡二重。
所以才准备炼化此地百姓，意图恢复实力，甚至更进一步。”
“这点情报可不值你的命。”
白衣女子微微一笑。
“大人，这只是定金，请您先撤去神通，小女子自然如实到来。”
周围的浓雾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