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只给你一日考虑。”颜桎忽然拉起他的手,不容拒绝地将他拉到殿门外,“现在,朕要处理些政务。”她紫眸中闪过一丝狡黠,“记得回来复命,朕的……贴身侍卫。”
未等迦雷回神,厚重的殿门已在眼前轰然闭合。晚风拂过他发烫的耳尖,方才那一吻的温度仿佛仍在唇畔灼烧。
般般看的有些困惑:“你这操作我没看懂,突然改变策略打直球?还把他们的计划全摊牌了?”
颜桎慵懒地躺在床上,翘起的二郎腿一晃一晃:“简单来说,我不想让他这么纠结。”她抬手看了看自己苍白的手腕,“这具身体本来就没剩多少时间,要是都耗在主线剧情上……”
般般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果然是因为上个世界把陆歧独自留下的愧疚,现在想补偿对吧?”
“嗯。”颜桎望着床幔出神,“虽然我有原本就有更快的解决方式,但没想要这么迅速……”她的声音轻了下来,“只是没想到迦雷这么快就认清了自己的心意。”
般般轻叹:“懂,这就是心疼了呗。”
迦雷站在紧闭的殿门外,他抬手轻触自己的唇,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女皇的温度与淡淡的血腥味。
“伊莎黛尔……”他低喃着这个称呼,突然意识到自己声音里的颤抖。
羽翼在月光下不自觉地展开,迦雷想起方才殿内女皇苍白的脸色和带血的唇角。那个总是高高在上的暴君,此刻在他脑海中却只剩下虚弱却倔强的模样。
“我到底……”他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远处传来巡逻士兵的脚步声,迦雷猛身走开。他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想清楚这一切——关于仇恨,关于忠诚,以及……那个出乎意料的吻。
竖日,颜桎站在城墙之上,永夜的寒风卷起她暗紫色的披风。苍白的月光下,那些被黑潮侵蚀的怪物正在不断冲击着城墙防线。
守备团长低声禀报:\"陛下,这些怪物都是被永夜侵蚀的亡者。我们的士兵……曾经的子民……”
女皇沉默不语,指尖深深掐入城墙的石缝。她比谁都清楚,这场黑潮的肆虐,半因光明消逝——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