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苍白的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怎么?连扶我一下都不行了?”
昏暗的光线透过厚重的天鹅绒窗帘,在她脸上投下支离破碎的光影。迦雷眉头微蹙——她不是只有脚上的伤吗?为何突然虚弱至此?他注意到她批阅奏章的手在微微发抖,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连呼吸都比平日急促几分。
颜桎强压下喉间的咳意,指尖攥紧了轮椅扶手:“去请教皇过来。”声音虽轻,却不容置疑。
侍女立即屈膝行礼:“遵命,陛下。”转身时裙摆划过一道弧线,快步退出殿外。
女皇这才转向迦雷,苍白的面容在月光石映照下近乎透明:“你也退下。”她抬手轻挥,宽大的袖口滑落,露出腕间若隐若现的银色咒印,“这几日若无朕的召令,不得入殿。”
迦雷单膝跪地,残翼在背后微微收拢:“遵命。”起身时目光扫过她泛青的指尖,终究沉默地退出寝殿。
沉重的大门在身后合上时,他听见里面传来压抑的咳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