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散去,迎来白昼。”
随着咒语完成,笼罩奥莱西亚帝国上空数月的阴云被强行驱散,久违的阳光倾泻而下。这是自伊莎黛尔父亲那一代起,皇室与翼灵族达成的契约——翼灵族献出羽翼,皇室则用这些羽翼施展光明魔法,为这片永夜之地带来白昼,三月永夜换一月白昼。
然而此刻,伊莎黛尔却迅速用浸染过龙血的红绸缠住双眼。她抬手一挥,厚重的黑丝绒窗帘立即自动闭合,将刚刚透进来的阳光尽数阻隔。
奥莱西亚皇族本就是永烬之人,他们的血脉与这片永夜的土地共生,是这片黑暗之地的王。阳光对他们而言是致命的毒药,会灼烧他们的皮肤,侵蚀他们的力量。直到伊莎黛尔的父亲继位,与翼灵族商议后,才用魔法与羽翼共筑了白昼。
“陛下!”侍卫长仓皇禀告,声音中带着惊慌,“东侧城墙发现——”
话音未落,三扇价值连城的彩绘玻璃窗轰然爆裂。烟尘中,迦雷手持染血的长矛破墙而入。最令人震惊的是,昨日在斗兽场被折断的羽翼此刻竟已完全愈合,散发着神圣的淡金色光芒——这是翼灵王族特有的“圣翼复苏”现象。
\"暴君!\"迦雷怒吼着掷出长矛。
侍卫正欲上前,女皇抬手阻止了他。
伊莎黛尔纹丝不动。长矛在距离她眉心三寸处骤然停滞,激荡的气流掀起遮眼红绸的一角,露出其下若隐若现的晨星瞳蓝光。
迦雷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死死盯着那抹泄露的蓝光:“晨星瞳……你竟敢亵渎我族圣物!”
侍卫见状,默默退出房间。
伊莎黛尔轻笑一声,指尖轻抚过遮眼的红绸:“亵渎?不,这是你们翼灵族背弃誓约的代价。”她缓步向前,晨星瞳透过红绸散发出妖异的光芒,“当年你们的长老们亲手将它献给我的父亲,作为和平的见证。”
“谎言!”迦雷背后的圣翼金光暴涨,照亮了整个昏暗的殿堂,“长老们是被你们用卑鄙的手段——”
“手段?”女皇突然打断他,声音骤然转冷,“你以为光明是什么?是恩赐?是慈悲?”她猛地扯下红绸,晨星瞳完全显露,与左眼的紫罗兰色形成诡异对比,“光明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