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上了马车，姜祈安紧绷了一日的神经才松懈下来，心累地靠在姐姐的肩头，“我好累！”
太后的精神状态全然不似万寿节那日瞧见的疲惫模样，完全就是一精神老太太。
糕点是她亲手做的，午膳是她亲手做的，用完膳后她也不困也不热，拉着她们一起在永寿宫的院子里种菜。
麻了，真的麻了。
活了十几年，她就从来没种过菜！更没种过一下午的菜！光是累她都要累死了，太后还能说上半日的话不停歇。
疲惫地靠在姐姐的身上，姜祈安止不住地叹息，“累，手酸，腰酸，腿疼。”
歪着头靠在妹妹的头上，姜祈安跟着长叹，“别说了，我感觉我的手都要废……啊！”
砰！
累极了的两人毫无形象地在马车里瘫倒在一起，马车像是陷入了坑中一个猛晃向右倾斜，二人的身子齐齐朝着右边车厢摔去，姜辞忧的头砸在车上发出砰的一声响，抬手接住撞在怀中的妹妹。
“姐姐！”忙不迭地从姐姐的怀中爬起来，姜祈安紧张地凑上去查看，只见那光洁的额上红了一大片，鼓起了一个包，可见刚才撞得有多狠。
“嘶。”姜辞忧疼的直皱眉，暗骂一声，“疼死老娘了！”
心疼地吹着额头的包，姜祈安轻轻地揉着，“都肿了，回去用冰块敷一敷。”
姜辞忧点了点头，眉头轻轻一拧，觉得不太对劲。
本以为方才那突然的一晃是道路不平陷进了坑里，如今想来京中路边平坦哪有什么坑，她被撞得痛呼车夫不可能没听见，竟不请罪？
握住姜祈安的手朝她使了个眼色，姜辞忧轻轻地挪动身子走到车门前，随着车帘晃动的幅度撩起一角。
坐在车前的人像是早已预判，在她撩开车帘的同时抬起手一推身子推进车内，扬手一挥，白色的粉末在车厢内散开。
姜祈安正准备接住姜辞忧倒进来的身子，白色粉末迎面而来，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正抬着的手虚弱无力地接住姐姐的身子，二人一起栽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