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初穗在卧室熟睡的时候,顾淮深搬了把椅子,紧紧贴在床边坐下,膝盖几乎抵着床沿。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脑袋低垂,目光死死地锁在初穗脸上,眼皮都不敢多眨一下。
期间指尖不断摩挲着她上周被沾上那抹蓝色印记的地方,尽管那早已经被卸掉了。
另一只手指紧紧撑在床沿边,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
夜里,初穗醒来想要去洗手间,只是稍微动了动身子,顾淮深瞬间弹起,像弹簧一样敏捷,双手猛地抓住初穗的肩膀,力道大得让初穗微微皱眉。
“怎么了”
初穗睡得迷迷糊糊,“我想去厕所。”
几个小时之前,初穗被顾淮深半哄半诱喝了一大碗炖汤。
不等初穗回答,他就半抱着她往洗手间走去,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仿佛怀里抱的是世间最珍贵易碎的宝物。
初穗睡得沉,也没意识到在自己醒之前,顾淮深根本没睡,她下意识以为是自己起来的动作太大,吵醒了他。
将初穗放在厕所后,顾淮深像堵墙一般,站在她面前,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