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穗认认真真一通解释。
季晏辞沉声道:“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那你说,哪句话是假的?”宁穗小声说,“你不是也调查过他吗?”
“他有私心。”季晏辞的语气又沉了几分,“他不敢得罪你,又不肯舍弃文澜带给他的好处。”
“我知道他有私心,我也知道要防备他,可只是见面说点事情,你为什么这么大反应?”
季晏辞又沉默了。
宁穗用食指戳了戳季晏辞的肩膀。
“是不能被我知道的原因吗?”
“不是。”
“那为什么?”
“暂时不方便。”
那不就是暂时不能被她知道的意思么。
宁穗没有继续争辩:“好吧,我听你的,我不见他了。”
她手肘支着车门扶手,手掌托腮,侧头望着车窗外不停倒退的风景。
路途漫长。
车厢内沉默的气氛,每一秒仿佛都被无限拉长。
时间过得更慢了。
“穗穗。”
“干什么?”
“我知道你很珍惜每一个以前帮过你的人。”
宁穗没接这句话。
季晏辞继续道:“你当我刚才的话没说过。”
宁穗:“……”
其实,见与不见,她无所谓。
要是真有风险,她也可以一辈子不见。
只要季晏辞要求,哪怕不解释原因,宁穗也会听。
但他改口了。
可能是怕宁穗生气。
毕竟他们现在还在冷战。
中午从会展中心出来,宁穗本打算以“临时要参加博览会活动”为借口,推掉下午和宁槐的见面。
结果发现宁槐提前给宁穗留言,说下午不过去了。